苏瑾看了好笑,用另一只手搓了搓婴儿颊边的嫩肉,笑道:“小相衣长大了肯定是个暖男,从小就有这样的潜质。”
相衣眨了眨眼,伸出小手握住苏瑾像冰块一样冷的手指,冷地直哆嗦也没有放手。
小相衣和虞祭长得很像,特别是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,与虞祭不同的是,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里没有旋涡般深邃的瞳孔,清澈无暇得像是深蓝色的碧潭,这点反而和苏瑾很像。
要是不知道,旁人见了还以为这是个小女娃。
苏瑾抱着孩子浑浑噩噩地睡着,发了一通高烧,一会醒一会被梦魇住,所幸的是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就不用吃东西,所以苏瑾这么不负责也没引起孩子一声哭闹。
第二日大雪终于停了半响,苏瑾烧得迷糊,但也知道不能再在雪山里耽搁下去,抱着孩子踉踉跄跄地下山,好几次差点摔倒,还好有雪兔钻到雪地里探路,才避免了他踩空。
似乎从来到这里起,苏瑾就一直在生病,这种感觉跟他小时候太像了,好像人生就只有短暂的清醒和无尽头的黑暗。
傻大个守在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,又是给他熬药又是给他支起温暖的火炉,外面冰天雪地,小房子里却温暖如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