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很大,掌心满是茧子,却十分温暖,苏瑾看着师父的眼睛,没有来得有些伤心:“既然是个门派总该有牌匾吧?”
青山派?他抬眼望向终年笼罩在迷雾中暗无天的鬼头山,里面是遍地的坟山,就连飞禽鸟兽都绕道走,别说一根绿草,就连一捧清水都难能得见。
师父窘迫得饶了饶花白的头发,磨蹭到一颗枯树下,在齐腰的荒草里掏了好一会,掏出个被虫蛀得坑坑洼洼的长匾,红漆已经剥落,上面黯淡无光的三个大字被掩在泥土下,隐约能看到,刻的正式“青山派”。
胡大仁一愣,悻悻道:“你师父作戏还作全套的呢?”
苏瑾不知道说什么,站在一旁安静得看着师父如捧至宝得将牌匾上的泥土细细抹去,那头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一颤一颤,是岁月肆掠后留下的苍茫。
他小时候也像胡大仁一样,以为自己的师父就是个疯疯癫癫的糟老头,整天说着胡话,还想过是不是老年痴.呆了,要不要送他去看医生。
苏瑾抢过师父捧在手上的牌匾扔回荒草里,拉着他的手往前走:“既然已经掉在了地上,就不要捡起来了,我们重新弄个新的!”
师父喃喃得说了一连串好好好,眼神却不断往身后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