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张管学,”阳澈气喘吁吁返回灵墟学院的院务阁,又对张见渊道,“要不我先签字吧,婚契我没找到,不知道放哪儿了,过几天再给你。”
张见渊没吭声,转头看了一眼窗边的凌懈尘。
凌懈尘回身道:“若是如此,那你便不能签字。”
“不是,”阳澈不解,“凌先生,我和她的关系还用得着一张纸证明吗?全灵墟圣境哪人不知晓?”
“规矩便是规矩,”凌懈尘只道,说完又朝张见渊挥挥手,“见渊,把那邀请函放回去吧。”
“凌先生,”阳澈连忙道,“规矩是人定的,人是活的,规矩就不能活?此事事关重大,你在这事上卡我,怕不是公报私仇?”
“哦?”凌懈尘眼神微妙看着他,“何来公报私仇一说?”
阳澈看着他,哽住了。
张见渊已经趁两人对话间把邀请函放了回去。
“三少爷,规矩就是规矩,您还是遵守为好,别让我们作难。”张见渊又劝阳澈道。
阳澈盯着凌懈尘许久,始终气得一句话说不出,终于扭头离开院务阁。
他又走出灵墟学院,往东行几里,七扭八拐,终于来到一处无人闲逛的偏僻湖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