萦心反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,惊慌失措地问道:“他怎么了?他……”一口气上不来,伏在床上剧烈地咳嗽。赶忙将她扶起,却看到触目惊心地血迹。
“贵妃莫要担心,皇叔身体并无大碍,只是不记得往事而已。”王徽妍端起桌几上的碗盏,递给期盼地看着她的女人:“就目前来看,他过得颇为自得,你信我。”
萧萦心颤抖着接过碗盏,还是不能接受他失忆的消息。心中的钝痛不断翻涌,惊涛骇浪般地将她淹没。
寝殿里回荡着她痛彻心扉地哭声。
王徽妍拿起她手中的玉佩和信笺,放入衣袖内。又扯了扯红着眼的慕容珺,拉着她离开了寝殿。
慕容珺见她走出寝殿后,命冬儿进去守着贵妃,忍着一肚子话,待走至太液池旁便迫不及待说了出来,“你为何要拿回玉佩和信笺?咱们现在根本无法见到二哥……就算能见到,”她眼眶一红,“把这东西交给他,不是想让他死么。”
少女折了一只柳,眯起双眸迎着春日暖阳,“长姊,还记得你日日担心裴宣时的心境么?你人在京城,他被你藏匿在边关。日子再难,你有想过轻生么,恐怕不会罢?你只会期待将他接回来的那一日,只会努力肃清威胁。”
她见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