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部侍郎将奏折交给内监,拱手看向御案后奋笔疾书的男人:“陛下,奏折内是本月库银的支出明细,请您审阅。”
今日他本不当值,谁知匆忙被唤去属衙,说陛下要看账目。但凡上司让他出头的事,就准没有好事。
头戴金冠,身着玄色常服的男人放下朱笔,接过奏折摊在眼前,仔细逐项查看。他眉头逐渐深锁,深褐色的瞳仁内满是怒火,手指拈住奏折,“啪”地一声甩至户部侍郎的脚下,“二十万两赈灾银,郑涞当朕的话是耳旁风么?按照一百万两的数额重新上报。”
户部侍郎吓得跪倒在地,颤抖着拿起奏折,叩首道:“遵旨。”爬起来后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太监吴六一偷偷觑了眼大发雷霆的皇帝,又瞧了瞧殿外灰蒙蒙的天,忽闻一阵急促地落雨,裹夹着寒意的春风倾泻而下。他双肩微缩,小心翼翼地请示:“陛下,今日是太后娘娘头七,午时前需要您亲临做法事,外头雨势较大,不如奴婢服侍您早些动身?”
在这七日里,帝后分别前去殡殿主持丧仪。
皇后娘娘白日率领嫔妃哭灵,陛下晚间守灵。
看上去像是帝后二人有商有量,提前安排妥当。其实不然,除了第一日停灵需要陛下亲自主持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