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灌一口酒,怔怔的想:操,好像还真的有点喜欢她。
这感觉在他放浪形骸的几年里是格外新奇的,因此霎时涌上来甚至有种摸不着头脑。
钟则向来是个凭本能做事的人,脑子里一冒出这个念头就燃起把火似的,鼓噪着叫嚣着让他去见她,去确认自己那颗跳动不停的心。
说走就走,抽出刚刚被上了点药的手,抛下一屋子的叫喊追逐,他想找她。
可世间事大概都是十之八九不如意,他匆忙回了学校,沐着暮色才发现已经到了放学时分,学校几乎空了大半,只有寥寥几个人影。
瞬间就泄气了,刚刚因为过于激动而冲淡的酒意也顺着脑壳渐渐飘上来,眼前物象似乎蒙上一层纱,虽不影响视物,却也让人有了朦胧的头昏脑涨。
他张嘴打个酒嗝儿,半垂着眼顺着自己最熟悉的那条路走,穿过小半个校园,直到校园偏南角的空荡球场。
影子被半斜的日光拉的很长,顺着绿色铁网打在球架下随意摆放的篮球上,他手脚修长,向来是打球的好手,高一那年更是跟着校队打了半个中国的比赛,夺下那年的全国高中生篮球决赛,若不是家里的事,现在应该在市队里厮杀在职业篮球赛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