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样,我太蠢了,全都怪我自己……”
她鼻子一酸,居然有点想落泪。
哭是她十二岁之前最常做的一件事。家里没人也哭,饿了也哭,哭累了就睡,醒了又饿……
以那时为节点,她仿佛流干了一生的眼泪,在被助养之后,无论遇到什么事,她都很少哭。
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过去沉浸在了自己的可怜当中,不知不觉陶醉在那种“我很可怜”的感觉里,但是,实际上呢?并没有人对自己有所亏欠,而以自己的境况,更没有资格负气对世界撒娇。
虽然,尽管如此还是很难过。
她蜷缩在椅子上,低着头,在想象中把自己的胃像一张破口袋一样收紧、打结,与此同时,她看到有一双男人的脚停在了自己面前。
对方没有说话。润真缓慢地抬起头:“……孟老师?”
孟亦斐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。十月的天气已经微凉,她的鼻尖上却渗着一层薄薄的冷汗。
“润真,脸色不太好。”
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、温柔、不起波澜。听他如此亲切地叫自己的名字,沈润真觉得有点恍惚。
然后他居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。
她的心由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