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的问题时,常发现自己的内心空空如也。
但同时他也发现,所谓“延迟满足”的教育明明只是使他变得更加贪婪,无论用身体上的放纵还是事业上的成就,全都无法填满内心的深井。
他习惯了不与任何人建立密切关系,甚至是和自己的双亲。
父亲在他即将毕业的那一年意外去世,当时他还在国外,因为时差迷迷糊糊在睡梦中接起电话,得知噩耗后,他想要逼迫自己哭,却始终没有哭出来。
父亲的去世对他来说只是少了成长道路上的一重阴影,同时,也是少了一个可以和解的机会。
而现在与同在S市的母亲,双方也只是保持着客气但疏远的联络。
母亲退休后被反聘,她是个非常独立的女人,但同时也是个实用主义者,未免日后没有“老伴”,又或许是在科研方面很有共同话题,她与实验室内一名高龄未婚的男教授再婚了。
大家平时都忙于研究工作,倒是免去了不常联系的借口。
他最常见到的人可能是楼下便利店的收银员——为了节约时间,他很少去超市或者自己做饭,不去学校时总是在便利店买一份速食便当解决。
这点也是从母亲身上继承来的习惯,以前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