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囚在府里,空有嫡子的名头吃尽了苦头。身边老奴忠仆早被发卖,而父亲未曾见他一面。
想来过去父亲的慈爱不过是假相,如今也迫不及待露出里面破烂的里。
他以为他插翅难逃,以为余生便同这荒芜做伴,以为自己终是要困死樊笼。
但他没有。
那只手拉他出泥沼,救他于痼疾,求了先生替他开蒙,助他一步步重拾荣耀。
喻言记着她的好,一记就是七年。
最初他想回赠她恩情,后来他想地位配得上她身份。到她身死,他才幡然醒悟,他求的是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他年少时受欺,不肯与他人多言,只爱缠着她。她父亲为避嫌,便不让温籍再同他日日玩在一处。彼时年幼,尚不懂情之一字。温籍大他两岁,偏又早慧,渐渐就同他疏远开来。他以为是嫌他身份太低,便卯着劲争得皇上宠爱。待他获封爵位,也只等来了她一份贺礼。
他不愿如此,置气吹了一宿冷风,沉疴又起,病的奄奄一息,温籍得了消息翻墙来看他,握着他的手一宿未睡。自那起,他便总装病,央着温籍来看他。
温籍总笑他人不大脾气倒大。
她哪里知晓,他囿于孤寂太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