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成谶。
“奴婢就只能送少爷到这。”
李烨阳站在城门下,借着夕阳的余晖看向她。似乎比来时消瘦了许多,眉目间也染上了风霜。
是憔悴了许多。
“你不同我进去吗?”李烨阳盯着她那双杏眼,分不清里面流转的情绪。“你到底是谁?为何一路护我?”
温籍轻轻笑了起来,一如初见。
“奴婢温籍,籍籍无名的籍。”
李烨阳再也没见过她。
他同大哥学武艺读兵法,北地的风沙磨出了他的棱角,也磨平了他一身骄衿。
大哥同他说夺嫡之争国公府从未站队一心保皇,只是新主戒心太重便要灭他满门。李烨阳闭上眼,他未曾见到国公府那日惨状,只单凭想象,都觉得心头渐升凉意。
“将军,温姑娘到。”
门外传来通报声。李烨阳时隔许久再次见到了温籍。
她还是那般面容姣好,杏眼像是浸了水,光是看着都觉得缠绵。只是越发的消瘦,连单薄的裙衫都快撑不起来。
“将军。”温籍又朝他笑,“三少爷。”
大哥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:“三弟你先出去,我同温姑娘有事商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