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是帝君。是他给雀迟指了路,让雀迟来堵我们, 逼着我们向他臣服。我劝他保存实力, 投降并无不可。但被愤怒冲昏头的三哥根本不听,骂我的语气,比你凶的多。”
“你别……”项海葵觉得他可能要套路自己, 当即便想要打断。
“其实, 我不懂什么保存实力,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了。”阴长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 “当时除了三哥,我所有亲人全部战死。可我最终没能说服他,落下个一无所有。”
海水越来越冷。
他迎着刀鳞又蜷了蜷身躯, 与她脖颈相缠,用自己的脑袋,蹭了蹭她没有竖起鳞片的脑袋,低声说,“先前我还骗了你,我说我将那些剐我鳞的八千族人杀了,其实没有。因为我可以理解他们遭遇族破家亡之后奋力抵抗,看到我忍辱偷生时的愤怒……”
他一提,项海葵忽然发现自己也在剐他的鳞。
她忙将张开的刀鳞收了收。
因妖化失去的五感似乎慢慢回来了,血腥味不断往她鼻腔里涌。
“小葵,你陪了我十年,应该知道我心……就连咩咩,我都舍不得它受伤,你让我放开你,看你去送死,这可能么?”
阴长黎将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