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朕的后宫满了。”
谢知渊掩唇咳了咳,神色如常,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桂花树,鼻尖还有淡淡的馨香。
他怅然道:“臣已近而立之年,家中尚无妻儿,甚为伶仃。”
听言,李墨顿时疑惑住,凝视着谢知渊的面容,他言语自来绕话,前头铺垫这么多,是惦记着西昭公主?
李墨低笑了声,转而看向棋盘上的黑白两子,淡漠道:“说得是,谢家三代单传,是该成一门亲事冲冲喜气,别再过几年身体不行了。”
谢知渊没什么表情,知李墨是在调侃,他二人没少互相戏弄,是他这两日为这事辗转难眠,挥之不去的是那张容颜,所以这趟他定要来。
李墨则压下一棋黑子,缓缓说道:“这棋你若是赢了,西昭女国和亲一事可说。”
话语落下,二人抬眸对视,李墨是松了口,但于他而言,西昭二十年朝贡可不够,当年先帝圣诏上写的是百年朝贡,率先失约的可是西昭女国。
谢知渊垂眸看向棋盘,一旁的棋罐中,棋子洁白光滑,心绪微起……
亭外叶落无声,雁朝南飞。
遥望当年,转眼竟已过两年,他不再是辽西城那个身坐楠木轮椅的画师谢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