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他除掉了“雀”,抹掉了所有“雀”留在这世上的痕迹。
回到天都城的前一天,祝临歇呆在一个客栈里,面前放着两件长袍。
一件纯白如雪,一件黝黑如墨。
他坐了一整夜,最终将白色的那件丢进了炭盆,然后穿着一如既往的黑衫,站到了邵子谦的面前。
他问,“你为什么要杀她?”
祝临歇说不出话来,他只是定定的看着邵子谦身上的白色长衫,在心里默默地想,果然只有他才配得上这样的纯白。
那是他永远都无法触及的干净。
但邵子谦不肯杀了他。
也是啊……自己这么肮脏的血,怎么敢沾了他的衣裳呢?
在邵子谦看不见的背后,祝临歇默默的擦去了一滴泪,他拔出“苍牙”,了结了自己。
弥留之时,祝临歇看到邵子谦向自己奔来,他将自己抱在怀中,溅出去的血液沾的邵子谦身上到处都是。
他很想对邵子谦说一句,不要染了他的衣服,会脏的。
可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身体越来越冷,眼前已经只剩下微弱的光,邵子谦的喊叫声距离他越来越远。
最后的最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