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眷,一世长安,一生喜乐,再苦也甘愿。
眼前的光逐渐淡去,耳边的声音却逐渐清晰起来。
“小姐这怎么说上胡话了?可是还烧着?大夫不是说无碍了吗?”
“小姐素来身体好,怎么这回只掉个井,就昏了三天……”
“你这糊涂,那井又不是枯井,数九寒天的掉进冰水里,没冻出个好歹已是万幸了。”
“哎,也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,门外提亲的人都等了两天了。”
仁启二年,震远将军府。
一处暖阁里,两个小丫鬟在床前细心伺候着。
那床上躺着的,正是震远将军府的大小姐,此时正紧闭着眼,满头大汗的胡言乱语着。两个丫头都不敢怠慢,头上的冷帕换了又换,企盼着昏睡的人能早日醒来。
卓青黛面色惨白,眼底发青,似是染了寒症,眼珠在紧闭的眼皮下来回打转,一双弯月眉紧了又紧,倒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。
突然,她睁开了眼。
绿柚和紫竹都先是吓了一跳,然才反应过来围了上去。
“小姐!你终于醒了!”紫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,拿着手帕抹泪。
绿柚探了探她的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