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梢头。
达提亚先进屋子把灯点上。
成允言将信放在桌上,微蹙眉头道:“口口声声说支持议和,扎木多却在暗中扩大自己的势力,那些阁老一个个也是糊涂!”
他一直是个好脾气的人,从来不轻易生气,此时情绪这么大,必是忍无可忍。
达提亚迟疑道:“乌桓那边……”
“乌桓更不可能真心实意帮助,他们巴不得西羌与燕国早日开战。”
达提亚思索片刻,又小声说:“那位八公主若是待在府上的时间长了,恐怕瞒不住大王,您看要不要先告诉……”
尾音未落,就见成允言面色不虞,顿时知趣地打住。
成允言有些疲惫地揉揉太阳穴,直至听到铜壶滴漏的声音,起身离开书房。
灯亮着,褚玉坐在梳妆台前取下发钗。
见他进来,她没好气地问:“为什么不让燕国使臣进西羌?如果没有我,你父亲能将西羌交给你吗?”
成允言看着她,半晌低声道:“在你皇兄面前你这样盛气凌人,他或许可以包容你,但是你如今是在西羌,如果不控制好自己的脾气,迟早会吃亏。”
褚玉冷笑:“你不要摆着菩萨心肠的样子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