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慕青低头,将水一勺一勺淋到他的发上揉搓。
他却一会儿说力道不够,一会儿嫌没洗干净,弄得她差点直接把瓢砸到他后脑勺上。
这厮肯定是存心折腾。
一刻钟后,赵慕青握着他的头发梳几下,用小冠束好。
褚渊道:“疫情快控制下来了,他们的精神在逐渐恢复,病症也平稳了。”
她心里欣慰,突然想起来件事:“我听住持说庵里的食物短缺,恐怕不够难民吃。”
褚渊道:“这件事我会让底下的人办,你先顾着你自己,一醒来就考虑这些,脑子不疼?”
平日起居,不管洗漱穿衣,褚渊习惯自己动手,很少让谁伺候。今天被伺候,却是个完全不会伺候人的人。
等她梳完头发,绾好发,刚洗好的头发又乱七八糟了。
赵慕青看着自己的“杰作”,不但不感到抱歉,反而肆无忌惮地笑道:“你就这样出门好了,让封大哥他们看看皇帝就算造型不好,照样英明神武。”
褚渊看着镜子里被折腾得奇奇怪怪的头发,抬手想将被她弄得一团糟的头发解散。
赵慕青一把捉住他的胳膊,还嫌不够添乱似的:“不要解开,那是我好不容易给你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