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慕青掀开马车帘子望向外面,冷风阵阵。
回头瞧,褚渊正闭目小憩。
雪里红梅般的唇,黑如鸦羽的睫毛。色若春花,让身为姑娘家的她都自惭形秽。
如今朝廷里支持大将军和支持皇帝的两派党羽互看不顺眼整日互怼,还有些选择明哲保身的小官员隔岸观火,乱得很。
褚渊在这当口不坐镇宫里,却舟车劳顿,跑到千里迢迢外的涿郡,赵慕青私以为他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怕赈灾是个幌子,要搞别的动作才是真,就是不晓得搞什么。
“公子,前面有座尼姑庵,咱们要不要在此歇息?”封白打马过来问。
赵慕青探头说:“他在睡觉。”
封白见状,刚要走开,却突然听到淡淡的声音响起。
“那就让人去问问。”
赵慕青转过脸,看褚渊睁开眼睛,仿佛从开始就没睡着。
封白答应了,下马走向尼姑庵。
她问:“你怎么没有睡?”
褚渊支起身体,笑道:“我又不是你,哪里都可以吃得香睡得好。”
他一贯睡眠极浅,尤其在母亲去世后的那段日子。或许是长期以来的习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