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嘲的低语和憔悴苍白的面容令赵慕青太过陌生,搞不懂这到底是梦是什么。
她死了,他不该是出了一口恶气,兴奋得大吃大喝,胃口大开吃嘛嘛香吗?
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哭,为什么反反复复模仿她的丑画。
笔从手里滑落,掉在纸上,褚渊似乎突然脱力地停下。
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来,轻声说:“我会找到你的,一定会。以十年为限,如果找不到,那我就去地下等你。”
赵慕青抿唇,思绪有点混沌。
他就在她的眼前,她却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,穿过几千个日夜星辰,如云雾间撞响一道钟声,绵长深切。
明明他是那个该死的骗子,该她哭才对,没想到她没哭,反倒是他在猫哭耗子假慈悲。
他如今过得春风得意,凭什么哭,凭什么痛?
不晓得褚渊又说了句什么,喃喃低语,口齿不清呜咽着。
窗外风声刮进室内,这偌大的,金碧辉煌的宫殿什么都没有,唯有他孑然一身,与寥寥影子为伴。
为什么竟觉得他莫名可怜?
这样的词语不适合放在他身上。
许是这个场面超出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