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慕青脚步微顿,弯腰捡起来一个,展开一看,不禁怔了怔。
画上无花无草,居然是她那幅像野鸭子的鸳鸯交颈图。
不,仔细看,这不是她的笔触,而是临摹的,且题着“心存灵犀,妙笔青青”。
纵然笔触稳重,然而整幅画的氛围却非常压抑,分明该野趣横生,偏透出一种人世沧桑,万物萧索老去的错觉。
她丢开,又捡起另一个纸团,打开看,是同样的作品。
连着看几个皆如此,有的上面疑似有好几道湿透的痕迹。
这满室纸画,少说也有上百张,谁这么无聊,画这些东西?
风吹来,她听到哗啦啦的声响,几张纸从前面飞来,如轻飘飘的雪花落在脚边。
继续走几步,伏在案牍上的身影映入视野。
吓得她心脏差点蹦出来,还以为是见鬼!
褚渊独自坐在那里,低头专注地在纸上用笔画着什么。
银色的月光罩着他肩胛,冷冰冰的,他的眉目笼在阴影里看不分明。
赵慕青走近了,案上除笔墨纸砚和一盏昏黄的灯,什么都没有。
她看清纸上是还没有完成的画,来不及看完,他又揉皱了扔掉,喃喃自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