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牢记着母亲的训诫,担心偷懒遭到呵斥。
表兄做了个鬼脸,骂道:“书呆子,闷虫,以后不叫你了!”
一群人嘻嘻哈哈跑远。
他动动身体,被一只手按住,回头看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。
他心里委屈,瘪着嘴有点想哭:“娘,我把表哥气走了。”
女人神色温柔,摸摸他稚嫩的小脸:“你没有错,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快记下书里的内容,将来在墓前念给你爹听,他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一定很高兴。”
“真的吗?”他疑惑地问。
当时的他年纪太小,以至于对父亲是因为什么病死没有印象,只记得几个月前家里挂满魂幡,素得唯有黑白二色。
从金陵出发前,族人共三百二十,到岭南后,剩了一百人,且这里恶劣的天气和环境还不断折磨着老弱妇孺。
父亲也是死在进十万大山里,母亲哭得几乎眼瞎,不允许族人碰父亲的遗体,执意把父亲遗体带走找个地方好好安葬。
由于这件事,后来很多人说他娘得了失心疯,常在半夜一个人跑到坟前嘀嘀咕咕,唱曲跳舞,似笑非笑,似哭非哭。
但在他面前,她没有任何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