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哄女人这件事上谢玄不得不拜服,但细想想,除了赵慕青,褚渊没这么耐心哄过谁,不免使人联系到最初的猜测。
谢玄一直认为,其实这十年来过得最惨的不是赵慕青,而是褚渊。
比方说七年前的那个年初,夜里下着鹅毛大雪,他正和营地里的一帮手下吃着小火锅。
褚渊突然裹着一身寒气掀开帐子走进来,满头满肩膀的白,斗篷都没穿。
守卫的兵个个瞪大眼,筷子上夹的肉丸子滚进锅里。
他们认得这是新上任的太守大人,自然没谁有胆子阻拦。
众人仿佛听到号令齐刷刷起立,哪知褚渊只是挥了下手。直到不相干的人纷纷退出帐子,谢玄才发觉他今晚的状态不大对劲,神情带着几分恍惚。
许是天冷得厉害,褚渊脸色苍白,鼻子眼睛却通红,衣服被融化的雪水泅湿了,与他印象里总是端庄自持的模样不相同。
大晚上的,他不知道褚渊不好好待在温暖的府邸,冒着风雪独自从城东跑到城西郊外的军营来做什么。
两个地方少说相距几里路……
疯了不成?!
谢玄赶紧拍掉雪,拉着他到炉子边坐下,他就木愣愣的跟着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