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娓娓弹唱道:“行行重行行,与君生别离。相去万余里,各在天一涯。道路阻且长,会面安可知……”
赵慕青欣赏这姑娘既缺乏眼力见又非常具有胆量,竟敢在两个大男人面前唱这些凄凉的怨妇调子煞风景。
兴许是曲子过分煽情了,听得她胸口一阵发紧,好像有什么东西死灰复燃。
曲终,姑娘盈盈笑问:“不知陛下和大将军可听得尽兴?”
只听“叭嗒”轻响,酒杯被褚渊搁下。
目光在褚渊和赵慕青间逡巡一瞬,褚决明喝道:“谁叫你弹这首曲子的?难道不知陛下最讨厌这样的曲子吗?!”
姑娘慌忙跪地,“渥丹无知,请陛下降罪!”
“无妨,一首曲子,皇叔未免太紧张了,”褚渊挥挥手道,“不知者无罪,起来吧。”
听他这样说,褚决明又问:“那不如让她再唱一曲将功折过如何?”
褚渊道:“也好。”
渥丹声音更轻,唱起另一首歌,与刚才那首截然不同。
隔片刻,褚渊淡淡开口:“你从哪里听来这样的曲子?又是谁派你来试探朕的?”
渥丹忙再次跪地:“民女不敢!民女并非谁派来的奸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