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不划算。
她不怂,但惜命。
褚渊手下用力,“说。”
腕骨被捏得生疼,赵慕青生怕他不知轻重真捏碎了,忍痛道:“奴婢自小面容丑陋,羞于见人,恐怕陛下见了作呕。”
褚渊不置可否,手一松简短命令:“扶朕回去。”
赵慕青知道没有拒绝的理由,拒绝了只会显得心虚有鬼。
一路花木扶疏,郁郁葱葱,由于她扶着他走得磕磕绊绊,到时已是后半夜了。
夜色里,宏伟宫殿灯火辉煌。
但对赵慕青而言不免感到涩然,就像一开始进金陵时看见城楼,就像看见废弃的芳菲宫,宛若有只手把心脏揪起来,搓扁揉圆。
永安殿,曾是舅舅所住之处。
那时,她常常在这里跟舅舅学写字,学读诗。有一回,舅舅还告诉她,“姑娘家要温柔如水,羞羞答答,才能讨男子喜欢”。
但伤春悲秋是少年的特权,已不大适合她这个上了年岁的人,因此即便睹物思人,她也不允许自己多想深想。
冷风吹拂,一缕发丝飘到嘴边,痒痒的。赵慕青伸手拿开,听见褚渊吐息愈发沉重。
偏头,不期然与那双眼视线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