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份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不能泉下有知了。
赵慕青本来也愿跟他老死不相往来,否则一见到他,就想起来他狼心狗肺,怕自己控制不住要上去捅两刀生啖其肉。
褚渊在台阶坐下,一张脸被阴影盖住,过分沉静。
鬼使神差的,赵慕青脱口道:“陛下是否追忆过这座宫殿的主人?”
他的声音毫无波澜:“你胆子不小,敢揣测起皇帝的心思了。”
“是奴婢胡说八道。”她很知趣地应答。
何必自己往心窝捅刀子?
生前无动于衷,怎会因她的“死”触动?没了她的骚扰,他过得如鱼得水。
眼下褚渊没说让她起来,她便不能动。
“公主,臣是臣,不能把公主怎样”,想到他从前这句话,现在才深有体会。当时的他,一定恨她恨得牙痒痒。
赵慕青心里叹口气,出来混,迟早要还的。
褚渊起身,脚底却一软,不听使唤又坐了回去。
思维突然变得不大清晰,五脏内腑发热。他想起晚间在关雎阁时,薛兰秋给自己吃的一碗汤羹。
“你过来。”他压低声。
赵慕青直楞楞跪在原地,像没有听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