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塞了锭银子在王显手里,王显的脸色由阴转晴,笑着接了,由家仆领着往外走。
她翻来覆去琢磨,难不成是褚渊做贼心虚想把她毁尸灭迹?毕竟祸起萧墙,要不斩草除根保不准春风吹又生。
那道圣旨搅得赵慕青睡不着,心像被揉成纸团,皱皱巴巴。她开门出去,看见庭中树下立了个身影。
“师父!”
成允言颔首:“明日,我要离开金陵回清河了。”
赵慕青愣住。
虽然是她连哄带骗地将他带来金陵,但总以为时间还很长,他会和她像在谷里那样朝夕相对。
况且这三年时间,唯有与他在山野的日子才是最快乐的。现在他却说要离开了,她心里怪闷的。
“为什么?”
成允言没有回答她的话,笑了笑:“我留了方子,若有不对劲的情况便照着抓药,平时饮食宜清淡,切忌遇事急躁动气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其实你不必称我为师父,这样反倒显得生疏。”
赵慕青问:“你今年多大?”
“十八。”
“?!”她的脸僵了一下。
他居然比自己小四岁,她居然天天对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