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嘉树打算抄个羊肠小道回去。
他估计着位置,瞄了瞄标志性建筑,决定朝一个墙角拐进去。
结果还没来得及拐,就听见里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。
“啊啊啊啊!痛痛痛!该死的!”
然后又是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声响。有嘈杂的人声,还有重物落地的撞击声,还有什么东西碎了的清脆声。
徐嘉树脚步一顿,立马紧贴墙根,暗戳戳地探出一只眼,往里看了去。
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却看出了名堂。
小巷的光线较暗,电线杆上歪歪斜斜地挂了个年久失修的灯泡,时不时地发出丁点儿气若游丝的光芒。
这条小巷是那些摆烧烤摊与夜啤酒的地儿,偶尔还会迸出几个大保健的门户。总之,是个游走在城管执法边缘的灰色地带。
而刚才那声尖叫就出自一个夜啤酒的摊位。
只见那地方歪歪斜斜地站了几个人影儿,有个人已经半跪在了地下,正捂着头破口大骂着什么,旁边还撒了一地的空酒瓶。
他们的正前方也站着一个人,高瘦高瘦的,慵懒地靠着一把塑料椅。
徐嘉树虚了虚眼。
这人怎么看着有点儿熟悉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