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的京都尤为干燥,死牢里头传来阵阵腐臭的味道,因为刑场距离刑部的死牢并不远,今日斩杀大小官员共计一百零三人,血腥味儿顺着秋风都能吹入死牢的窗户内。那些因为挣扎拖着上了刑场的官员们,双膝磨出白骨,血迹在死牢的路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红色印记。
脚步声每传来一步,都像是在判定明阐的死刑。
明阐缩在死牢的角落里,目光紧紧地盯着被光芒拉长的影子,直到那人走近,他才瞧见了是谁。
明云见一袭白衣,与死牢这幽暗血腥的场合尤为不符,一路走来,他的鞋边不沾一滴血,单手举着一张手帕凑到鼻前,遮住一些难闻的腐朽气味。
狱卒帮他开了门,明云见弯腰走进,狱卒转身离开,狱中就剩下明阐与他两个人。
明阐望着明云见,低声开口:“没想到皇叔居然会来这种地方。”
见明云见不说话,明阐又笑:“皇叔是想在我斩首之前,狠狠折磨我一顿吧?你尽管来好了,我都到了如今这种地步,小小折磨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“你不会去刑场。”明云见终于开口,他望着明阐的眼中没有恨意,也没有怜悯,就像是在对一个已死之人说话。
明阐怔怔地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