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热病只需发完汗就能好了,娘娘现下已经发汗了,若照顾得好,明日一早应当就退烧了。”
这般想着,明云见不禁皱眉,早知如此,昨晚就不必非留下来了。
他原就在想,现下不过十月底,哪有盖两床被子的,不过回忆起来,祝照从小身体就不大好,容易生病,怕是他昨天分了她一床被子,才害得她今日发热。
挥手让两个丫鬟下去,明云见伸手抹去祝照额头的汗水,一手湿淋淋的,当真是病得不轻。
他舀了药汁,递到祝照的嘴边柔着声音道:“小长宁,喝药了。”
祝照半睁着眼,对他道:“哥哥,我看见你那画上的人了。”
药勺一顿,明云见瞳孔收缩,问她:“你见过……什么画?”
“好多人啊……哥哥。”祝照摇头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画面,她已有些恐惧,那些原本早该被遗忘的内容,纷纷涌入了脑海。
她还记得,记得祝晓在离开书房前,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,满是心焦地说:“忘了今天的事,长宁,不论等会儿发生了什么,都别出声。”
她没有出声,她一直捂着自己的嘴,可是黑衣人杀了哥哥,大火烧了书房,盖在她头顶上的那副画,被火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