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眸换棉球时,睫毛长长的,在小脸上泄下一片温柔的阴影。挺翘的鼻子下面,一双小嘴殷红殷红的,抿得紧紧的。明明是她给他处理着伤口,她却好像比他还紧张。
这一刻,她好像不是那个只会板着脸,冷漠无情的程萝了。
一想到这,段绪的心里就躁动难安。
酒精棉球触碰到长长一道伤口,细密的痛感刺激着神经,他却在一片疼痛里,感受到了一丝心痒。
真是有毒。
他望着她的眼睛,问她:“你打算回林家去吗?”
程萝的动作一顿,手上没了轻重,狠狠压在他伤口上。
段绪轻轻皱眉。
她赶紧松了手:“弄疼你了?”
段绪干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儿,没轻没重地按在自己伤口:“没有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回去。”程萝给他的伤口消好毒,按照药房小姑娘说的,把纱布叠好,抹了点药,给他贴在额骨上:“我没想好。”
粘好医用胶布,她把东西收回塑料袋里。
他平时凶巴巴的,头上顶了个补丁,看起来特别滑稽。
她抿唇,说: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段绪的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