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门,提着礼服的盒子离开了。
无情?
她确实无情。
须臾,段绪斜睨了眼空荡荡的副驾驶。
这丫头无论是在晚宴上的表现、对名画的理解,还是对他这辆限量款爱车的了解程度,方方面面、举手投足都不像个助理。
他犹然记得几小时之前,在餐厅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。
五官精致的小姑娘冷着脸,一个人等在电梯间,茶色的瞳孔、青色透亮的眼白,眼眶溢满了剔透的泪,美得摄人心魄。可她那双大眼睛里一丝一毫悲伤都没有,就像泪水满溢只是生理反应而已。她的眼泪和她的情绪也都是割裂开的,一如她本人,周身都像是围绕着一圈真空,自带着浓浓的疏离感,她不愿出来,别人也进不去。
他从她身旁走过,那滴泪也不知怎么,就砸在了他心里,让人忍不住想探究,什么事能让她流了眼泪。
进不去吗?
呵,他倒要试试。
午夜,段家恒越集团顶层,年轻的欧洲区域副总申禹正在休息室里打vr。听见段绪回来了,他甩下手柄,斜倚在沙发上问他:“老大,你怎么回来了?”
段绪没回答,反过来问:“你怎么还在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