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程结束,一群平日里人五人六的人都围在段绪身边奉承。这些人的嘴脸,段绪看着就心烦。他端着酒,谁的面子也懒得不给,只隔着人群望向程萝。
小丫头显然已经吃饱喝足,站在几位阔太太身旁,唇角微扬、长睫轻眯,笑得刚刚好。段绪眼角重新挂上笑意——这样充满虚伪又纸醉金迷的场合,她居然能应对自如——她真是韩梦恬的助理么,怎么好似深谙此道?
更奇妙的是,她的笑和她的情绪仿佛是割裂开的,中间隔着厚厚的真空,包裹着真实的她。真实的她没有笑,只是站在那些代表着“上流社会”的人当中,如同在熟稔地表演一场早就排练好的戏。而她心里,大概有些想要逃离,甚至有些……孤独?
段绪鹰眸轻眯,也不知这些是不是错觉。
不远处,程萝所处的圈子里,大家都在夸墙上的一副名画。
这是一幅当代名家的画作,着色与笔法都很精湛。同时,这应该是宴会厅主人最得意的藏品——摆在宴会厅最显眼的墙上,还特意挑了黄金分割的那一点。
但程萝却觉得,这画连挂她们家仓库外的走廊都不够格。
一个端着酒杯的中年女人挎着自己的披肩,指了指画中人:“画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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