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拾就着灯光望向她红彤彤的眼角,眼周嫩白的皮肤和泛红的眼角混合在一起,竟有种浑然天成的美感。
像是悬空在高阁的琉璃盏,只要自己一出声拒绝,她就会震落破碎。
不敢高声语,恐惊天上人。
惊涛骇浪自脑海深处席卷而过,往日自己只能仰望的高高在上的钟意,这辈子都不会和自己有瓜葛的钟意,向自己哭诉求助,说她无处可去。
可自己把她带回家,许书要是知道了,他会怎么想?自己的手下和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纠缠在一起,不管是谁都会起疑心。
私欲和责任压在他心头,钟意和许书分别占据着心尖的天平。
钟意眼巴巴的瞧着他,双眼含泪,将落未落。
终究还是钟意在天平上的分量更重,占据上风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,话毕薛拾转身向门外走去。
不对,不行,不能这样。
有个声音在纠正他,把处在脱轨边缘的他往回拉,你要拒绝,说不行,你要和她保持距离,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。不看,不说,不听。离她越远越好。
地板在脚下发出惨叫,咚咚咚,他像是在跟自己置气,又像是制止那道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