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周长柏为何会想起她,她九年没有踏过这片区域,甚至一切周长柏可能出现的地方她都不会去。
她对周长柏,是刻进骨子里的惊惧。
管家把她带到偏厅,只交代让她在这里等着。顾初九等管家一走,便又溜回大厅。相比空无一人的偏厅,顾初九觉得这里更安全。
她靠墙站在一边,打开手机确认没有新消息后,这才找个地方默默地打量四周。
自古大商富豪都崇尚封建迷信,周长柏也一样。他信了一辈子的阴阳八卦,死了几个老婆便在周宅办了几回丧,可葬礼却搞得不伦不类。顾初九以前见过传统办葬礼,搭灵棚的模式,但周宅的别墅或许是怕害了风水,这场葬礼别说不见亡者的棺材,就连块像样的白幡都没有。
顾初九看向大厅深处几位真正在吊唁的人,也都只是对着一张挂墙的黑白照片说几句话,然后在照片下的桌台上放上一束白花。
距离很远,顾初九看不清照片,只觉得她可怜又可恨。
为什么会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嫁给周长柏这种禽兽,无非为钱为权。值得吗?
顾初九现在当然觉得不值,能冠冕堂皇地说句人各有志。但细想,若不是周谨南,她还会有这般底气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