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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低着头,五官被光影勾勒出有点明显的轮廓。光线落在有点翘的睫毛上,投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。
毕竟烧才刚退,于笙的唇色还有点淡,气色也算不上好。大概是礼堂里的空调开得太足,明明穿了外套,那只刚才抓了一把糖塞过来的手还是凉的。
靳林琨看着于笙,念头又不自觉回到昨天晚上。
明明都已经烧得迷糊了,还非得死撑着不肯服软,结果才被他拉着手握了握,揉揉脑袋,整个人就忽然老实了。
他中途起来去接凉水投毛巾,觉得这药效果仿佛确实不灵,又把药盒拿回来翻了翻,才发现这个年纪的药量好像不该按少年儿童给了。
又添了半片退烧药回来,接了温水把人扶起来靠着,偏偏怎么都喂不下去。
后来才弄明白,原来是没给糖。
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习惯,平时吃颗糖都像要了命似的,烧迷糊了就忽然死犟,非要证明什么似的,必须得给了糖才肯吃药。
走神的时间有点长,手机屏幕自动熄了,光线忽然又暗下来一半。
靳林琨收回心神,按亮手机随手翻了翻,莫名的看不进去,又打开了那本竞赛题。
于笙看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