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说慌,但也没有把事实说完。看来契主对无鄢字的情兽,已经可以算作控制力失效。
相国寺……
谢瞳僵了半天,晏沉越是不说话,她的心便越往下沉,沉到她产生幻觉,听到晏沉冰冷的命令:“杀了他。”
她蓦地跪下,贴地长拜,二十年来,她只有在他册封太子那天行过此等大礼,她声音冷凝如常,然实则有细不可闻的颤抖:“鄢宝可作为我们监视情兽一族的工具,暂时还有些用处,可不必早杀。”
晏沉回过神,谢瞳大礼在下,话钻入耳中。他默了两息,亲手将她扶起,“好。”
谢瞳再次跪下去,声音发抖:“谢太子!”
“退下罢。”
“是!”
晏沉静坐半晌,喝了一盏茶,起身道:“去槿阁。”
槿阁,后院里离太子住处最远的楼阁,现里面住着皇帝赐的鲛人女。
鄢妩没料到他会来,更没料到脑满肠肥的熹帝会有这么俊的儿子。
芝兰玉树,衣冠楚楚,眼神虽冷,但眉目温和,可谓貌比潘安。
他虽盯着她看,然她闻不到任何□□之味,也没有任何厌恶之情。
她在他眼里,好像就是一个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