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篱恍若不觉,神色沉静,只毫不犹豫继续往崖下爬。
一夜过去,浑身是血的人终于下到崖底。
崖下怪石嶙峋,寂无人烟。一眼望去,深山荒林,鬼气森森。
他一寸一寸,不放过一块石头,不忽略一棵花草,誓要摸遍方圆一里。
三日后,一无所获。
他力竭而倒,不知道第几次昏死过去。
他又进入熟悉的梦境里。
梦里只他一人,梨胭声音响起:“我没死呀,你去弥城等我,我伤好了就去找你。”
棠篱嘴唇微颤,声线发抖:“你在哪里?在哪里养伤?我来找你。”
梨胭声音响起:“我没死呀,你去弥城等我,我伤好了就去找你。”
“你疼不疼?”他喉咙发干,似有万箭穿心,“你在哪儿?怎么不出来来见我?伤很重,是不是?”
梨胭声音响起:“我没死呀,你去弥城等我,我伤好了就去找你。”
无论他问什么,怎么问,梦境里空无一人,梨胭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话。
天亮了。
日光热烈,石头滚烫,棠篱睁眼,浑身无一处不疼痛。
我没死呀,你去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