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狸乖顺趴在他手边,隔一会儿就哀哀呜两声,似在叫他醒来。
东山盯着狐狸看。棠篱面色,早上已显死气,药石罔医,狐狸消失一天一夜,突然回来,棠篱奇迹般好了起来……二者之间,很难不让人多想。
但狐狸毕竟只是狐狸,应该没那么神奇吧?
申时一刻。棠篱的手指动了动。狐狸偏头一盯,直直看着他的手指。
棠篱的手指又动了动。
狐狸一跃而起,急切呜呜,趴去胸口,开始舔他的脸。它一边舔一边呜叫,肉肉的爪子挠着他下巴。
小仆皱眉,正欲上前,被东山一个眼神制止了。两个人悄声出去。
棠篱眼珠子动了动,眉头微蹙,感觉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正舔着他下巴。小狐狸的呜呜声传进耳朵。
他眼未睁,手抬起来,重重放到它脑袋上,喘了两口粗气,轻声道:“不许舔。”
狐狸偏头,开心地舔了舔他的手腕。
棠篱手指颤了颤。
狐狸轻呜一声,蹭了蹭,前爪一扒,踩在他下巴上,棠篱预感到它要做什么,眼睛一下睁开,“不许。”
一个吻落在他嘴唇上。
棠篱失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