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大的敌人从来都是那个人的母亲不是吗,要知道本朝可是以孝治天下的。”看着她即将远去,娴妃明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,拿起桌上的剪子便是朝自己的披落的秀发一把剪去,却还是倔强着不肯留下泪,“皇后娘娘,您可否满意……”
“你这成日里吆喝着祖宗家法,要知道只有丈夫身死,才能断发明志。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……”富察容音有些诧异于她的行为,却没有阻止道。
“求皇后放过我的家人吧。”娴妃不停的朝她磕着头,她知道她今日若是不这么做,断了富察容音心中的怀疑的种子,那么自己的家人估计是真的完了。
富察容音始终没有说什么,是啊,立在她与弘历之间的从来就不是别人,而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啊。当她离开这闭暗的大殿,入眼便是这刺眼的阳光,让她睁不开眼,待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阳光,远远的便是望见了抱着孩子站在那里等着她的弘历。
“她断发了……”久久的凝望与诧异,富察容音只是道了那么一句。
弘历却是有些无力的笑了笑,“你是皇后,这后宫之事应当你做主,更何况这也是她罪有应得,余生就让她在这好生忏悔吧。”
富察容音想过他会生气,他会质疑自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