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是帝太子,她怎能期盼帝太子向她吐露心中痛楚。就算他再宠爱她,他的身份地位仍是尊贵无比,高高在上的帝太子,有他自己的尊严和不可冒犯的底线。一个寻常男人尚且会为隐疾之事遮掩,更何况是高贵的帝太子?
他将是帝台未来的主人,继而成为天下人的主人,天下人的主人,他怎能随意向人展示伤口?
赵枝枝趴在小室门口,悄悄地往里瞧。
太子正伏案苦读。他的脚边堆满羊皮卷和竹简。他没有注意到她来。又或者,他知道她来了,可是他假装不知道。
赵枝枝看了一会,蹑手蹑脚从小室走开。
从小室回寝屋,她在廊道停下,天上月一轮,三月的风,开始暖起来了。
赵枝枝左手扣右手,学太子牵她手,十指紧握,她牵她自己。
她回头看小室所在的方向。
太子是天下人的主人没错,可他做别人的主人,唯独不做她的主人。他说过,他是她的家。
所以,她不能不盼着太子的倾诉。
赵枝枝摇摇头叹气,被宠坏了啊赵姬,今天你是不善人意的赵姬。
又过了半个月,今年的上巳节,在小鹿咿呀咿呀的笑声中和改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