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张图稿上,末尾勾出的那一道划痕,像是隐隐浮现出了什么画面来。
前两天,在言家的时候,她好像在言钦带着的书里见过。
但划痕大多类似,这事算不得是什么证据。
可算算时间,言钦退赛,图稿被丢,和监控丢失的时间,这明明是吻合的。
“啊对!”吴有发想起来了,“我前两天把钥匙给过言钦,那次他傍晚都没走,说就差一点,我没忍心就把钥匙给他了。”
“……”
鹿听晚感觉人到中年不得不秃头是是有道理的,“主任……你这也能忘掉吗?”
“这不是,一时没想起来吗。”吴有发不好意思道。
言璟抬手揉着太阳穴,他眸光深沉不见底,薄唇紧抿着,脸上一点多余的神情也无。
鹿听晚侧头看他,柔声安抚着,“我在言钦的书里,见过你的署名。现在看,大概应该是他了。”
“署名?”吴有发笑,“鹿同学,就言璟那个随手一勾,你是怎么看出来相似的。”
“不是随手。”鹿听晚,指着刚才言璟落笔的地方,“每一个‘j’拉长成直线之后的末尾,他都会转成个小圈画上去,像是删除符号的小尾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