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幔之中出去床榻,还围住了一小块地面。
被褥紧紧贴着床榻铺开,李佑鸿侧卧在其上,看着床榻上的那一滩血迹,眼神逐渐惆怅。
喝酒真是误事啊。
两人静默半晌。
何挽看着李佑鸿迟迟不动,终于忍不住了,磨牙道:“王爷,你转身,今夜你我都不能和衣而卧。”
李佑鸿这才回神,道:“是了。”
他起身,撩开床幔,吹灭了外面的三盏烛火。
夜色朦胧,层层叠叠的床幔之中,熄灭烛火的一瞬间,何挽眼前漆黑一片。
过了些许时候,眼睛渐渐适应黑暗,借着楼外的点点月光,何挽依稀能瞧见床榻下慎王的背影。
只听李佑鸿道:“王妃,我已转身了。”
何挽垂眸,应了声,随后也转过身子,双手摸到自己的腰间,摸索着宽衣解带。
演这场戏,纵使不必脱得露出肌肤玉骨,至少也得只剩里衣。
床幔中,一时间中剩下窸窸窣窣,衣料摩擦的声音。
何挽转身后,背着月光,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。
看不见了,听觉便变得比平日里更加敏感。
衣带落地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