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竹立香稳稳插入香灰之中。
得了疯病的李佑鸿并未在祈福时做任何出格之举,谨守礼法,一切有条不紊。
何挽看着殿中的李佑鸿, 却眉头紧蹙。
他不太对劲。
饶是何挽与他离得并不算近, 她也看出了他的动作有几分僵硬。
难道是那怪病又犯了?
今天行早粥时,何挽只吃了两口, 手中的碗便被李佑鸿拿了过去。
她当时见他食欲不错,还以为他身子好了, 但现在细想起来,李佑鸿眼中布满了红血丝,脸色也比平日里更白, 半分血色也没有, 怕是病得更重了才对!
李佑鸿若是撑不住了,在这个当口显现出甚么大异状,且不提忌讳与否,只是闹到太元帝那里,被太医把脉问诊, 便要出大问题。
何挽当即心跳如鼓,眼睛紧紧地盯着正在敬香的慎王。
只见慎王李佑鸿将竹立香插好,握着香的手指缓缓移开,凸起的指节慢慢舒展。他的动作过于慢条斯理,好像是在有意延长敬香的时间。
终于,他彻底把手收了回来,脚步却迟迟不后退。
何挽疑惑蹙眉。
他要做甚么?
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