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你回来了......”
“文儿......你还再怨父皇吗......”
“......雀奴。”
他蹙眉,抢过赵忠全的药碗,道:“你们都到殿外候着罢,父皇这是有话要单独对本王说。”
赵忠全犹豫,却见太元帝原本阖着的眼,竟眯开了一条小缝,开口,气若游丝,“你们......先下去......”
寝殿内的太监们都退了出去,李佑鸿跪着向前挪了挪,舀了一勺药,“父皇,喝药罢。”
太元帝似乎已经病得糊涂了,嘴里一会儿叫着李佑文,一会儿叫着雀奴。
好不容易喂完了一碗汤药,太元帝的眼睛又重新阖上了,苍白的嘴唇颤抖着,自言自语一样。
“文儿,为父为了给你铺路,手上沾满了血啊......”
“你就不要......再怨我......”
慎王一直跪在榻前,直到太元帝彻底昏睡过去,不再发出声音。
他看向榻上老人的眼神空洞得可怖,心里暗暗道:父皇,您手上的血,怕是有我生身父母的一份。到头来,您在乎的却是李佑文怨不怨你。
我呢?我怨不怨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