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江歇坐在铁柜间的长条椅上,低声说:“你到家了吗?”
温琅心跳异常,因为富有磁性的问候而心里发软,她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,低声恩了一声。
尚未消除尴尬的两人没能再说什么,听筒里交缠着彼此的呼吸声。温琅见状扯住了床单,思考再三问:“病人的情况,还好吗?”
江歇清了清嗓子说:“受伤的是一个环卫工人,他当时正在清理排水口淤积。高速开过的车辆卷起了积水里的金属条,金属条抽到了他眼睛,导致角膜严重受损。”
闻言,温琅连忙问“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
江歇料到温琅会关心,便细细解释:“眼底出血的情况比较厉害,眼睛是保住了,但是视力受损严重。”
说到这,江歇的声音低了下去,深藏的无力感,被温琅听出。
“江医生,你是医生,很好的医生,我相信你肯定尽全力去帮他了。”温琅站起身来,尚未擦干的发尾还在滴水。
“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会产生不可逆的后果,这并不是你的错。”安静的房间里,温琅的话伴随着强有力的安慰一点点抚平江歇情绪中的自责。
“好好睡一觉,你辛苦了。”温琅也不知道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