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,温琅时隔一年又见到了江歇。在灯光昏暗的ktv,江歇抱着话筒对着温琅唱了一首歌。
从不饮酒的江歇在那天喝了几罐啤酒,看似正常的他,在凌晨一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温琅絮絮叨叨。
“我母亲最喜欢黄色的雏菊和同色的玫瑰,雏菊包裹玫瑰,花朵间混合满天星。”走在四下寂静的街道,江歇把深埋已久的话通通说给了温琅。
“别人都羡慕我有巨额遗产,但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了。”也许是背负了本不应该在青春年少背负的离殇,江歇不自然的笑容里夹杂着刺目的苦涩。
“你知道吗?此后余生,都不会再有人挂念江歇,没有了。”略显绝望的话混合少年苦苦压制的哽咽,让温琅每每回忆就心中酸涩。
回忆翻涌,温琅不由紧握方向盘。她紧盯着通往山顶的石阶,过了几分钟,她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花,毫不犹豫追了上去。
江歇走到山顶墓地,在白色大理石碑前停下脚步。墓碑上没有照片,分两行写着他父母的名字。
从纸箱里拿出消毒剂和毛巾,江歇半蹲在墓前擦着。其实有专门的人负责清洁绿化,只是某些事,江歇还是想自己来。
摩挲过篆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