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,李景胜从美国回来这些年,他没少跟着遭罪,从第一个折腾到第二个,六十多岁的人了,还要低声下气地去跟人说好话,赔小心。
说实话,李景胜心里是不舒服的。
但男人不会把这些犄角旮旯里的小情绪诉诸于口,他只是默默坐在一边,含了根烟在嘴上,却没有点着。
李复还在继续,“我们两家孩子结婚也三年多了,感情一直不错,前段时间他们闹了点意见,这一年来就这么分居着,虽然是李景胜有错在先,但总这样僵着也不是回事,今天我喊亲家过来,主要还是为了这个事情,想给小两口说和说和,亲家母,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?”
陈金芝一张嘴塞满了鲍鱼扇贝,鼓鼓囊囊半天没发出声音来,好不容易咽下去了,又去夹李复面前的蛋黄鸡翅,“亲家公,原来你今天是说这个事的啊,不瞒你说,我这个闺女现在主意大了,不听我的了,她这个主我做不了。”
谁都看得出来陈金芝是在扮猪吃老虎,却拿她没办法。
李复陪着笑,又问道:“那姗姗这边是什么意思呢?”
“我还真不知道,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要倚老卖老,说一句丑话在前头。”
“请说。”
“那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