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轻点儿, 这才转头跟儿子小声解释, “官场上的规矩是南人官北北人官南, 只要想做官只能千里奔波。但衡哥是被过继出去, 正经的长辈只有一个将八十岁的老祖母。按照旧例他是长房嫡孙, 是该由他奉老太太上山。”
顾九爷以过来人的口气叹道:“皇帝老爷……特特下了恩旨,让衡哥就近为官以便赡养老太太。这份殊荣,是本朝头一份!”
顾彺睁大眼睛呆了片刻,失笑出声,“我就说像九哥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贬,合着缘由在这个上头啊!”
看着这个稀里糊涂的小儿子,顾九爷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,只得又嘱咐了几句,“县城里头经常找你吃酒的那几个,都不是什么正经路数的人。不过是看在咱家和你九哥走得近的份上。我丑话说在前头,你千万不要给你九哥惹祸。”
顾彺知道这个当爹的说得出做得到,连忙许下无数保证,这才说出今天过来的目的,“刚才我进门的时候碰到了循大哥,他跟我打听九哥什么时候到家。说那边也准备了一桌酒席,四叔和四婶……很久没看见九哥了,想让他回去看一眼。”
顾彺口里的四叔四婶就是顾衡的亲生父母顾朝山和汪氏,先前几年没少借着顾衡的名头闹事儿。奈何顾衡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