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温大学士退出摛藻殿时,廊柱间的细风一吹才察觉背上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物,又湿又冷的紧贴在身上。
他早就听说皇帝手下养着一批人,专门干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儿。但想着自己一直安安分分,为官多年从来未有越格之处。往日与敬王走得稍微近些,也不过是趋炎附势随大流,总不至于被那些内卫像苍蝇一样死盯着。
本来他还想趁着敬王心怀不轨一事到皇帝面前讨个好卖个乖,哪里料想得到所有的事儿都已经尽入人眼……
幸好这道奏章上呈得及时。
等人走远了皇帝才冷哼一声,将奏折远远地抛在一边,捻着手中的绿檀木佛珠道:“这起子见利忘义的小人,就像墙头草一样东摇西摆。敬王视他为师,结果反手就被他卖了。要是知道今天这一出,你说敬王会不会呕得吐血?”
顾衡从脚边捡起奏折细细看了一遍。
温大学士不愧是两届春闱的主考官,文章写得声情并茂有理有节。唯一的错处就是把自己写得太过无辜,一切的一切都是敬王的诱导和威逼……
顾衡和这位皇帝明里暗里相处的久了,知道他最不耐烦受人欺骗,索性就说了句大实话,“天下熙攘皆为利来利往,像温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