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先生叫苦不迭,忙吩咐几个亲信把传话的太监好茶好饭的招待着, 又做主拣了几样贵重轻巧的玉饰金珠塞在那人的衣袖里。好话不要钱一般说了一箩筐,那人才终于答应回宫绝不乱说。
仆役们退得远远的, 龚先生慢慢叹了口气低声道:“还没有到最后一步, 正式册封的诏今还没有下来。也许圣人只是想先试探一回, 殿下如此妄为未免漏了痕迹。”
敬王靠在椅子上呆了片刻,良久才恨道:“我舍弃了那么多东西,该我的不该我的,连我亲舅舅死了都不敢过去痛哭一场, 就是想阿爹把我看在眼里, 说我有为君者的气度。可是你看看, 他最后属意的还是那个不声不响的阴沉老二, 我和老大就是陪着他们唱大戏的丑角儿。”
龚先生叹了又叹,“没到最后一步,千万不要说丧气的话。周阁老和周大人要是在世的话,肯定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。一切归属,都在圣人的一念之间!”
的确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最后一步,这时候论输赢为时尚早。
敬王的眼睛突然慢慢亮了起来,“我外祖父生前曾经说过,老二的母亲穆皇后死得有些不清不楚,听说和一个禁宫的侍卫有染,当年为了这件事死了不少人,只是时过境迁没有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