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王看了一眼周玉蓉,伤感的松了口气,“都是一起长大的至亲,我怎么会往心里去?只是表哥日后有什么打算,难不成后半辈子就准备窝在老家?”
周玉漱迟疑了一下,终于说了老实话,“我父亲被罢黜之后,京里很多故旧就避而不见,依附的清客、从人散了个遍。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冤枉气,就往上投递交了辞表。如今父亲漳州亡故,我再在老家守三年孝之后,京城……只怕更加回不去了。”
敬王端着茶盏的手僵在半空,心说至不济还有我呢,景仁宫里还有我娘呢,奈何这话到了舌尖儿却怎么也吐露不出来。
周玉漱本来还怀有一点期望,看到敬王的模样后暗自摇头,这皇家的人个个都属貔貅,都是只能进不能出的主儿。
他失望地垂下眼帘,慢慢地把身上的粗重麻衣整理好,再抬起头时就面色如常地笑道:“如今我们周家已经成了王爷的拖累,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忙,家里的事不须王爷再费心了。我爹知道你能为他哭一场,我们兄妹俩就已经感激不尽了!”
周玉蓉没想到一向视作无用的哥哥说话如此漂亮体面,生生在一旁愣住了。
敬王脸上尴尬无比,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。最后只得含糊道:“等我回京城一